刺猬大仙

老和部队钢炮小组长。

饥饿游戏 25

Dys群向大逃杀,激情烧脑少年文学。


最近天天被预言家查杀哎......

我来蹲你们,发出兴奋的吼叫!












有的人,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,就掀起风浪。


周九良回过头,看见孟鹤堂。对方也发现了他的注视,有些局促,从密室角落的草席上爬起来,站着,不知所措,就这么看着他。那双眼睛就跟他们初见时一样,好像一只听见了风吹草动的兔子的眼睛,茫然且晶亮。四目相对,一瞬间,他的视线便模糊了。


周九良相信,这个世界上,再不会有比失而复得更幸福的事。


曾经,不论是不是做梦,他离开过他一次,就像剜走了他的一块肉,留下一处伤口,在最致命的地方。突来的悲哀让他开始怀疑自己,憎恨自己,好像这一路来每一个选择都轻率——为什么不再慎重一点呢?他曾经那么讨好他,相信着他,结果就是这样吗?……他一定觉得不值吧?


那一刻起,一切哲学问题都消失了,游戏规则残不残忍已不再重要,在这里没有谁称得起受害者,只有一件事重要,他再也见不到他了……每一个人都是凶手。


他想,他再也扛不住这样残酷的一个梦了。


还好他醒过来——流了满头满颈的汗,喉咙很干,眼泪一点都止不住,好像是自己死而复生。


还好,孟鹤堂,他现在就站在那儿,他还好好的。


太好了,太好了……


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分清过梦和现实。


“你……怎么样了?”孟鹤堂望着他,似乎很困惑的,一步也不敢靠近。


那声音在风里,仍听不真着。


周九良凝视着,那双眼底的慌乱像风中跳动的烛焰,不由分说,已点燃他心底的热望。感动一瞬间汹涌起来,惊天动地,将他吞没。


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,朝他奔去,将人紧紧抱在怀里,好像他马上又将跑掉一样。他实在过于激动了,那是一个有声响的拥抱,直拍得人生疼。


“周九良……你怎么了?”对方犹豫地,轻轻拍着他的背。


“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,待在我身后,别再自作聪明了,”他埋下头,任凭眼泪打湿那副脆弱的肩膀,“永远不要冒险,答应我。”


等了很久,只有沉默。


“孟鹤堂,你答应我……”


他着急了,恨不得将对方搂进自己的身体,藏进心房里,保护起来。


可惜,一直到最后,他也没有听见对方回答——回应他的,只有冷冰冰的,捅进他后心里的匕首。


“孟鹤堂……”


那一刀下得足够狠,在心口一拧,没给人留下生还的余地。然而——痛觉却是微末的,形同一台麻醉手术。那是一场在他意识之外的谋杀,噩梦没有重来,他只感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睡过去。温暖,不痛,很踏实。他最后一次喊他的名字,仍是满怀期盼的,直到生命尽头。


“周九良out——”系统已经宣判。


怀里的人越来越重,直至死尸倒地,张云雷松开手,也如同大梦方醒,惊魂未定。


短短几分钟内,他受到了太多的震撼。


与杨九郎死里逃生,他第一次勇敢地,也是不得已地使用了能力,竟然成功了。当周九良像注射了镇静剂一样突然地平静下来,又再次情绪激动地紧抱住他,像一个受了伤需要安慰的孩子,用眼泪打开了一个国度。那份赤诚,好像离他很近,又很远。那一刻,他握着刀,却出于某种隐秘的心情怎么也刺不下去,是杨九郎握住他的手,当机立断,结束了他的煎熬。


看着斑驳的土地上,周九良的身躯,他竟有些不忍。


也明知道处在这样的境地里,同情心是要害死人的,可他就是……


“好了好了,不看了,”杨九郎似乎洞穿了他的心思,也心疼,一把将他拉进怀里,“以后再有这种事,都交给我,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你。”


“不是的,我已经可以……我做得到了,我也有能力保护你的。”小孩儿在他耳边,很坚定地说。


杨九郎听得出来,他是在跟自己较劲,话却不是假的。他相信张云雷有说这话的底气,但他到底还不是一个吃人不眨眼的人。只是,再这样下去,迟早也会是了。他一直都知道,小孩儿对环境的适应力很惊人。就连当年在酒吧,他那么安静的一个人,像一株沉默带刺的玫瑰,被一切热闹抛弃了,也一径顽强地挺在那里,活下去——


他就是爱上了一个聪明人的善感与坚韧。


如果一朵玫瑰的四根短刺不足以保护好它,杨九郎希望自己可以,哪怕就是给它一个玻璃罩子,把这世界的风雪与沙砾都隔绝在外,永远不要弄疼它,也不要改变它。


“对了,你是怎么知道,周九良对他搭档出现,竟然会一点也不设防?”


“我不知道啊,”张云雷愣了一下,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,“我就是让他把我认成他最想见到的人,这么着,能近他身的概率大一点……”


说着说着,便说不下去了,他意识到自己无法释怀的东西是什么了……


他的异能被游戏方叫住筑梦,是一种必须精神高度集中才能作用的能力,具体效果也比较抽象,说起来,就是向他人短暂地投射一个虚拟世界,欺骗他们的感官,就像做梦一样。唯一不同的是,被作为目标的人,身体还能自由行动,也还可以使用异能。


换言之,能力者本身并不安全。


第一次尝试实战,就是在这样命悬一线的时候,他根本做不到多么专注,只有豁出去了——他让自己在周九良眼里,变成他最想见的人。即便很危险吧,他还是想,总应该试一试。


事实证明他赌对了,他们活下来了,千钧一发。可就是太紧张了,一直到现在,他才后知后觉的想到,他们迫近死亡时候的紧张感,对周九良也是一样,在这样的时刻,他最想见的人,不是父母,不是亲人,不是爱人,竟是一个才认识三个月的孟鹤堂。


而且,好像……


“那就奇怪了,他那个搭档不是还没出局吗?”杨九郎看着榜单上,孟鹤堂的头像还没有灰下去,“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了?”


“……我想见他,九郎。”




评论(24)

热度(64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