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猬大仙

老和部队钢炮小组长。

饥饿游戏 27

Dys群向大逃杀,激情烧脑少年文学。













“你也看见啦,我只有自己一个人,做什么都很吃亏的,”陶阳说,“所以我确实没做什么,除了救你,不过这应该已经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了吧,不管对你或是我自己而言。”


“你干嘛要救我?”孟鹤堂皱着眉,似乎不领情,整个人仍是警惕的。


“我是个作家,大学读的是历史。”


孟鹤堂反应了一下,哦,作家……


谁问你了?


陶阳没理会他一脸见鬼的神情,说下去,“人要是经常看一些史料,并且在其中穿针引线,慢慢的,就会知道,想象力不是无远弗届的,绝大多数真人也没有文艺作品杜撰的那么浪漫,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。”


孟鹤堂努力地想要跟上他的节奏,从这类表述中汲取一点什么,他思考了很久。


最终说,“呃,我没上过大学……”


“好吧,”陶阳艰难地点一点头,从自我陶醉中勉力自拔,“我只是想说,我其实很佩服你。”


“你知道作为一个区的幸存者不是什么幸运的事,曾经,我亲手杀死了我的搭档……”


“二号边界是在一座岛上,另一座岛,还没有这里的百分之一大,很小,很荒,有点像一座黄土山包,没有食物和淡水,没有植被,就根本什么都没有,它在这个世界的另一头……”


“不是你以为的那样,另一头的意思是,它在我们看到的这片海的海底,像一个镜像空间,你想象不到,这片海其实没有底,那里是另一个海面,漂浮着,或者说悬挂着一个小小的岛……”


“因为有人看到水底的光亮,我们是从另一头游过来的——我们穿越了这片海。”


“很离奇吧?……虽然海水其实不深,还不到五十米,大概……但这确实是一场打破了我从前一切生活经验的冒险,他重构了我,一小部分。”


“不知道算是幸还是不幸,这个过程中,没有人出局——在更原始的灾难面前,人类总是合作的,没有谁做好了自相残杀的准备。当然,这只是我以为的。而事实是,在我们上岸之前,有人勒住我的脖子……”


“那个人好像是操纵藤蔓一类的吧,还是水藻,我记不清了,总之是在水下占尽优势的异能,为了活命我必须杀了他。但是,你知道我的能力,放在水下的话,攻击对象是无差别的。”


“我也给自己找过很多借口,比方说我死了,他也没有活命的机会,比方说我还来不及意识到这种无差别,,,,,,但,都没用,我最后还是找到了那个答案,很令人失落的—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,没有什么太崇高的品格,我希望活着。”


“对,我就是这么亲手杀死了我的搭档,也是……我的爱人。”


“即便没有人来谴责我吧,这种感觉也不是很好受,我没办法心安理得,也没法去死……”


“后来我碰见阎鹤祥和郭麒麟,这么说可能你不信……阎鹤祥,我不愿意杀他,但他愿意死,当他过度的估计了外界对他搭档的威胁,他为了保护他可以不要命……这一点,我羡慕,却没办法理解。”


“我看见的,曹鹤阳,烧饼,谢金,周九良,还有你……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这些还能有着英雄梦想的人,也许看起来很蠢吧,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,竟然可以强悍如一支军队,那么的……一往无前。”


“应该就是你扔下炸弹那一瞬间,我记得很清楚,那个瞬间我意识到,人类的很多情感就是在大难临头的时候才演绎到极致的,就像那个歌,‘We may never love like this again’,没经历过的人不可能懂,而我,是再也没机会懂了……”


“嗯……想象力,或者说激情匮乏这事儿,其实不是天生的,刚进游戏的时候我也想象过,如果所有人团结起来,跟这个游戏的设计者对抗,现在会不会是另一个局面?……只是我还来不及说服任何人,杀戮就开始了……那一刻起,当所有人出于自保,都不得不参加进来,争先恐后地用杀戮解决杀戮,就意味着我们已经站到了凶手那一边,这个漩涡也就停不下来了。”


“所以啊,我也放弃啦,就做一个清醒又昏庸的普通人吧,就顺着命运的河流流下去,也没什么……孟鹤堂,你睡着了吗?”


当然睡不着了,孟鹤堂缓过神来,眨眨眼睛,将一点泪水吞回去。他只是听得发了呆,听别人分享故事,跟听别人从上帝视角评论自己,都是很特别的感受,尤其在这个“停不下来”的游戏里,听人一口气说这么多,简直不要太难得。


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听完这些,他很想哭——就是有一种冲动,是委屈,是悲伤,还是精神紧绷了太久,突然松懈,到底出于什么?他不知道。


想了好一阵,他的语言还是匮乏,只能感慨念过大学的人真的很不一样,很会煽情。以及,他的泪窝子也还是太浅了。


“你还没说你干嘛要救我呢。”


“嗐,说忘了都,”陶阳又露出来那种轻松的笑,“你对我来说呢,就像一个浓缩的理想主义罐头,很给人力量的。”


罐头?什么玩意?孟鹤堂将鼻子皱起来,感觉自己已经听不明白中文了。


“我知道见不到一个最想见的人,独自活下去,这件事有多残忍,所以......我希望有一个机会,我想让你们再遇见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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